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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罗伊策】猎梦人(第10章)

简介:马里奥·格策有个秘密,他每天都会做噩梦,这些梦境无比真实,甚至开始影响他的正常生活。多方咨询无果之后,他却在梦中遇到了一个名叫马尔科·罗伊斯的人。罗伊斯告诉他,这些梦境都是人为创造的,格策就是他们寻找已久的能够帮助他们拯救世界的人。他们,被叫做猎梦人……

分级:M 清水,剧情向,但是有部分涉及血腥的打斗情节

配对:Marco Reus/Mario Götze

进度:10/21

本章出场人物:格策,罗伊斯,许尔勒,博阿滕,莱万,赫韦德斯,胡梅尔斯,穆勒,施魏因施泰格,波多尔斯基,拉姆,默特萨克


@三号床皇室  @玻璃小米粥  @烟萝引梦  @团子糯  @你染  @Mario&Marco  @内河  @Anyway-明远  @ERSE  @Klose Forever 

还有哪位小伙伴想被艾特,可以在评论留言。


* 不可避免地会有一定程度的OOC,不喜请x

* 架空背景,都市奇幻,人物超能力设定,故事发展过程中可能会有部分人物黑化,没有黑任何人的意思,纯属剧情需要,请勿对照现实

* 主CP罗伊策,其余CP请戳设定

* 你们的猪波!!!你们的阿疼哥和豆腐哥哥!!!

* 本章中出现的有关叙利亚和新党的内容是我编的,请勿对照现实!

* lo没有斜体,读心部分用下划线标明以方便区分~

* 打滚求评论!!!来和我讨论剧情呀!!!让我知道我不是孤单地在写文哈哈哈哈!!!

* 提前祝大家圣诞快乐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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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:偶发归原

 

“卢卡斯?真的是你?”胡梅尔斯突兀地大喊一声,瞬间暴露了他们的藏身地。好在莱万被波多尔斯基那记突如其来的飞踢打翻在地,暂时还没有醒转的迹象。

许尔勒无奈地摇摇头,走上前去解除隐身增强器,让他们出现在及时赶到的救场二人组的视野之中。波多尔斯基转过头来,朝他们露出了一个招牌狗狗笑:“嗨,贝尼,马茨,好久不见,老伙计们!”

“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。”赫韦德斯说,眼睛里闪烁着泪光。

“好了好了,闲谈的时间多得是。”施魏因施泰格懒洋洋地说,顺手把波多尔斯基的脑袋掰了回来,“先把这位解决了再说。”他指着躺在地上的莱万多夫斯基。

“我说……巴斯蒂,你说的‘解决’不会是——”波多尔斯基舔了舔嘴唇,转头问他的搭档。

“什么?不,我说的当然不是那个意思!我是说——”

“好吧,我只是确认一下。”波多尔斯基耸耸肩,几步跨过躺在地上的莱万,对站在一旁的博阿滕开口。“嘿,热罗姆?你是叫热罗姆没错吧?抱歉我们刚才偷听了你们的谈话……”他指了指莱万,又指了指博阿滕,“我是说,我们不是故意偷听的,我们只是——‘躲在旁边,以防万一’。”他伸出四根手指做了个手势。“好了话说回来,这位缔造者朋友——如果我没听错的话——是你的——”

“男朋友。”博阿滕点点头,“没错,一直都是。六个月前他失踪了,我没想到他变成了一个……一个……”

“恶性缔造者。”施魏因施泰格帮他把话说完。“这的确很难想象,如果我猜的没错,他应该是被转化的。虽然我这样问有些失礼,但是我还是想征求你的同意。”他走到博阿滕面前,认真问道,“热罗姆,我们能将他带回协会做一下研究吗?”

“研究?”

注意到博阿滕的眼神变化,施魏因施泰格连忙补上一句:“我保证这些研究不会伤害他,也不会对他的健康产生任何负面影响。沃尔法特医生的本事你是知道的。”

博阿滕盯着施魏因施泰格沉吟了半晌,最终点了点头。

“好极了!”波多尔斯拍了下手,神情愉悦地宣布,“那我们还等什么?收工回家吧!”他说着把地上的莱万拎起来,随手一甩放在肩头扛着,步伐轻快地朝格策他们走来,那副轻松愉悦的样子根本看不出肩上正扛着一个健壮的男青年。

博阿滕紧跟上去,小心翼翼地在后面护着昏迷不醒的莱万,以防他被那些断墙碎石伤到。不过他似乎有些多虑了。一旦失去了缔造者的控制,整个梦境就开始坍塌。火的利刃消失了,燃烧的火苗也开始渐渐熄灭,周围的灰尘瓦砾忽地腾空而起各自归位,残垣断壁逐渐恢复如初。

“我想,在人们醒过来之前,我们还有几分钟的时间。”格策谨慎地观察了一下周围,开口说道。

“那么,安德烈?再来一次隐身增强?”施魏因施泰格格外有兴致地问许尔勒,波多尔斯基也在一旁表示跃跃欲试:“拜托拜托!我们俩还没试过呢!”许尔勒只能无奈地点点头,手脚麻利地将隐身增强器拿出来,又招呼穆勒过来重新按了一次手印。又一阵酥麻感过后,这群人从半空中消失了。

“有效距离是20米,跟紧我。”许尔勒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。

安联球场正逐渐醒来。人们走出长长的睡梦,重新回到了现实世界。下午的阳光和煦而温暖,而关于那场可怕噩梦的记忆终会在人们脑海中渐渐淡去。就像人们会忘记的其他琐事一样,那场大火也会成为这个世界中最无足轻重的那一部分,消散在午后的阳光中。

“哇哦——进球了!”走上飞机的时候穆勒说。

大家回过头去看,远处的安联球场响起了欢呼声。

 

博阿滕在门口不安地来回踱步,每隔两分钟就把脑袋戳到病房的门前。透过门上的一扇小窗户,他能看见病床上躺着的莱万多夫斯基,还有在旁边一刻不停忙碌着的沃尔法特医生。

“热罗姆,你需要休息一下。”格策试图安抚博阿滕的情绪,但后者拒绝离开,除非他能确认自己的男友一切都好。

“他会没事的。”施魏因施泰格也在一旁帮忙安慰道,“卢基根本没有使出全力,否则——”拉姆警告的眼神让他闭上了嘴巴,因为博阿滕看上去似乎更加担心了。

拉姆走过去拍了拍博阿滕的肩膀。“有些检查是必要的,我们得确定他是否被改造过,然后才能安排恰当的治疗方案。”博阿滕看了看拉姆,又看了一眼病房,似乎接受了这种说法。他靠着墙滑坐在地上,一言不发地把头埋在胳膊里,显然正被自责与愧疚吞没。

格策还想过去安慰他,却被罗伊斯拉住了。“让他自己待着吧。”他边说边摇摇头,神情是少有的严肃,“这会儿我们帮不上他什么。”格策还想说些什么,但他还是垂下眼睛点了点头,跟着罗伊斯回到刚才的位置。

猎梦人们几乎都到了。莱万有可能是他们带回来的第一个隶属于第三界的缔造者,大家都很关心沃尔法特医生能否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信息。诺伊尔还留在休息室恢复体力,之前的战斗可把他累坏了,穆勒跟着一起去照顾他,也没有出现。而许尔勒,就像每次完成任务后那样,总是去向成迷,很少在总部露面。格策猜他去保养他的猎鹰号了,但罗伊斯坚持不这么认为。“他一定有事瞒着我们。”每当格策提出自己的猜测时,罗伊斯都会这样说。

拉姆倒是没为许尔勒的缺席烦心,现在他有更紧要的事要办。“那么,说说吧,卢卡斯。”他转向波多尔斯基,语气可以说得上是非常平静了。但格策察觉到他握紧的手有一丝颤抖。“科隆那件事之后你经历了什么?”

波多尔斯基叹了口气,脸上的神情明白无误地写着“终于来了”。他站起身离开施魏因施泰格身边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,朝拉姆和默特萨克深深鞠了一躬。“对不起,让你们久等了。”
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默特萨克不由得皱起眉头。

波多尔斯基深吸了口气,开口说道:“爆炸发生时我就在大教堂里,当时我想,是我的轻敌才把你们置于这种危险的境地,不能再让你们为我冒险了。所以我想拖住他,给你们制造逃生的机会。”

“你也的确那么做了。”赫韦德斯轻声说。

胡梅尔斯点点头:“要不是你,我们恐怕已经全军覆没了。”

“谢了,兄弟们。”波多尔斯基朝他们露出个微笑,而看向一言未发的拉姆时又恢复了严肃。“原本我是想阻止他的,但我没想到他竟然带了道格拉斯……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,道格拉斯打开了传送门,他就在我眼前溜掉了……我只能设法拖住道格拉斯,他想摆脱我可没那么容易——然后爆炸突然发生了。”他停了下来,周围也没有人说话,病房外陷入一片寂静,连博阿滕都抬起头来看向波多尔斯基。

片刻之后,赫韦德斯出声打破寂静:“那你是怎么……怎么……”他没法把那个词说出口。

“死里逃生?”波多尔斯基替他说完,赫韦德斯垂下眼睛。“我也不知道,我只知道自己昏迷了很久,再醒来时就在一个地下掩体里,周围都是沙子。我用了一周多的时间才搞明白自己在哪——战火纷飞的叙利亚,当地反抗军在交战地区捡到了我,把我救了回来。”他扫视了一圈,用目光制止了欲开口询问的胡梅尔斯,继续说,“我一边帮反抗军打仗,一边设法搜寻你们的消息,但是却一无所获。大概六年之后,反抗军攻下了首都,我得以穿越边境到达土耳其。在伊斯坦布尔,像我这样战斗经验丰富又来历神秘的人很容易找到雇主,我以个人身份接一些私家侦探的活,利用侦探的情报网继续搜寻消息,依然收效甚微……后来我在一家东方人开的店里发现了我的手表,用它联系上了巴斯蒂。”

他讲完了。

大家仍然没有开口说话,纷纷陷入思索之中。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叙利亚?他是怎么过去的?爆炸的时候又是谁救了他?如果波多尔斯基能够得救,当时和他一起在大教堂的道格拉斯呢?我们现在还要提防一个能随时随地传送的人吗?

施魏因施泰格清了清嗓子,开口缓和有些冷的气氛。“我们还是很有默契的,卢基。”他拍了拍波多尔斯基的肩膀说,笑得一脸得意,“你的手表是我托人带入土耳其的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在?”波多尔斯基好奇地问道。

“你叫了我的名字吧?我听到了。”施魏因施泰格指了指波多尔斯基左耳上的那枚耳钉,后者立刻就明白了。“原来它们还没有失效。”他颇有感情地抚摸着那枚朴实无华的黑色耳钉说。

同样的耳钉施魏因施泰格也有一个,那是他们一起在一家颇有格调的饰品店里买到的,店主拍着胸脯保证那上面被施加了感应超能,无论相隔多远都能够找到彼此。“它们就像是在等着你们似的,孩子们!”那个上了年纪的店主抚摸着他们俩的手说,眼睛里居然有泪光在闪。也可能是那些蜡烛,当时的波多尔斯基心想。但他们还是买下了那对小小的首饰,作为对彼此心意的见证。

在漫长的十年中,波多尔斯基想念过他的男人很多次。但战争不容许他放松警惕,他从未对任何人表明过身份,也从不放任自己将施魏因施泰格的名字挂在嘴边。一个月前他做了一个长长的梦,梦里是他的过去和现在。他眼看着自己离德国越来越远,同曾经的同伴背道而行,直到连施魏因施泰格的背影都要一点一点从视野中消失,他终于再一次地喊出了那个名字——巴斯蒂。

就在那一刻,施魏因施泰格听到了。

“我听到你了,卢基。”施魏因施泰格又重复了一遍。

波多尔斯基握紧爱人的手,露出熟悉的笑容:“现在我在这儿了。”

 

拉姆点了点头,没有再过多地评价什么。他转过身去对默特萨克说:“我们需要调查一下。”

“我想也是。”默特萨克摸着下巴慢慢地说,“而且……我有一个想法。”

拉姆神色严肃地回答:“恐怕你的想法和我一样。”

“我明白了。”默特萨克点点头说,转身离开了。

格策听得一头雾水,旁边的罗伊斯似乎也一样,他们一起看向赫韦德斯他们。身为猎梦人的元老之一,声波控制者正低头陷入深思,倒是胡梅尔斯挠了挠头,大大咧咧地问出来:“他们在说什么?我怎么没听懂?”

应该是他。

格策突然听到这样一句。他抬起头来,发现在场的众人都没有说话。

但愿真的是他。

那声音又说了一句。格策终于分辨出这句话是在他的脑海中响起来的,而且那声音似乎来自默特萨克。

佩尔?他在心里默默问了一句。

马里奥?那声音停了一下,明显地愉悦起来。好极了你能听到我的想法,看来我不是唯一一个读心者。

也许你需要一个特训。默特萨克的声音又说。

之后格策就再也听不到了,看来默特萨克单方面切断了他们之间的感应。

“好消息!”波多尔斯基突然看向博阿滕开口说,“你的小朋友醒了!”他伸手指了指病房,沃尔法特医生已经打开门,正从里面走出来。

博阿滕立即迎了上去。

“你们可以进去看他了。”沃尔法特医生和善地说,“但是时间不能太久,他需要休息。”

博阿滕点点头,率先走进病房。之后是拉姆,格策和罗伊斯跟在他后面,他们身后是施魏因施泰格和波多尔斯基,赫韦德斯和胡梅尔斯留在最后。

“你还好吗,罗伯特?”博阿滕快步走到病床边上,一把握住莱万的手,忧心忡忡地问道。

“不能再好了。”莱万朝他露出一个仍然有些虚弱的笑容,“别担心我,热罗姆。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

“究竟发生了什么?你怎么——”博阿滕停了一下,他不想在此时对失而复得的爱人刨根问底,但他也必须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。他闭了闭眼睛,继续把这个问题问完:“你怎么突然变成了一个缔造者?”

“这也是我们急需知道的问题。”拉姆上前一步说道,声音冷静但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很抱歉,但是我们必须尽早弄清真相。这对大家都有好处,如果你还在乎热罗姆的安危的话。”

莱万闭上眼睛,他的金色睫毛纤长而浓密,正在轻轻颤动着。博阿滕知道他在思考。几秒钟之后,那双蓝眼睛睁开了,莱万有了答案:“我明白了,我会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。”

“那么就从六个月前说起吧。”拉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,“你遭遇了什么?”

博阿滕用双手握住莱万有些发凉的手掌,默默鼓励着他。莱万转头回以自己的爱人一个微笑,开始了他的讲述。

“如你们所见,我是一个波兰人。尽管我很小的时候就来到德国生活,生活习惯看上去和本地人没有什么不同,但只有我自己知道,身为一个波兰人我会遭遇什么。我的薪水是同期德国同事的六成,从不敢奢望拥有正常的假期,每一天我都过得无比小心翼翼,生怕因一个微小的错误而授人以柄,丢掉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。我甚至不敢生病,一旦因伤病而误工,人们对我的评价总会比其他人苛刻得多,只因为我是个波兰人。

“上帝眷顾,后来我遇到了热罗姆,知道了世间还有这么美好的人。爱情让我不再自怨自艾,变得更加勇敢,和热罗姆在一起让我觉得周遭的黑暗似乎都已经消散。但是显然,我错了——

“六个月前,热罗姆出差即将回来,我去超市采购东西,准备给他做一顿波兰晚餐。然后我遇到了一群人,他们不是街头的小混混,也不是那种无所事事上街找事的孩子。他们是新党成员,排斥一切像我这样的人,认为我们应该滚回老家去,或者干脆别活在世上。”

“这群婊子养的!”博阿滕额头的血管一跳一跳地突起,双手忍不住攥成了拳头,“如果我在那儿,我——”

莱万摇了摇头,继续说:“当然我也不可能束手就擒。我的体格你们也看到了,拜以前在业余队踢球所赐,我现在依然拥有很好的速度和敏捷的反应。但是当我逃脱追捕去警察局报案时,他们却不肯受理我的案件,坚持认为是我酒后挑衅,将我关在监禁室整整二十个小时,并且没有通知我的任何亲人朋友。后来我喝了他们送进来的水,再醒来时身边就是那伙试图抓捕我的人,我这才意识到,警察局和新党其实是一伙的。”

博阿滕腾地站了起来,愤怒让他浑身发抖。他的皮肤逐渐退去健康的血色,一点一点变成属于钢铁的灰白。在他脚下,病房的地板因承受不住重压开始出现裂纹,整个屋子随之抖动起来。

“热罗姆!”拉姆严厉地大喊一声。波多尔斯基当即冲上前去按住爆发边缘的博阿滕,施魏因施泰格则大步跨到莱万身前,把他挡在了身后。波多尔斯基肩部发力,手指在博阿滕变成金属的皮肤上留下几个深深的凹痕。博阿滕吃痛,大吼一声试图反抗,但波多尔斯基的力气太大了,他手臂的肌肉突然爆增,硬生生按着博阿滕坐到了地上。

“马里奥!”拉姆又喊了一声。格策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,连忙伸出自己的精神力触角,与博阿滕的脑波接触,尽量平复他愤怒的情绪。他将一桶冰水的意象植入博阿滕的脑海,然后让那桶水从上而下浇灌下来。

博阿滕眼睛中的疯狂消失了,那双黑眼睛恢复了理智。“抱歉。”他捋了把头发,喘着气说道,手臂上的皮肤正在逐渐褪回健康的深褐色。

“你还需要学会如何控制自己。我会给你安排加训的,但不是今天。”拉姆严肃地说,“现在,让罗伯特把话说完。”

博阿滕点点头,站起身回到莱万身边。施魏因施泰格小心地打量了一遍,在确认博阿滕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之后,才让开位置走了回去。

“热罗姆,我已经没事了。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?”莱万抚摸着博阿滕的手,安慰他,“都过去了。”

“我不知道你经历了这些,如果我知道……”博阿滕陷入深深的自责,“如果我对你的关心再多一点……”

莱万摇摇头。“不是你的错,我和你们总归是……不一样的。”他有些自嘲地说,露出个苦笑,“我被关押在新党的秘密地点,他们对我用尽了能用的手段,也没能从我口中套出所谓的‘同伴’。后来他们失去了耐心,把我扔在垃圾处理厂等死,我在奄奄一息的时候遇到了教授。”

“教授?”施魏因施泰格的脸色瞬间变了。

“我只知道他被称作教授。”莱万看到施魏因施泰格的脸色,不由得缩了一下。“他救了我,问我是否要向那些人复仇。”他垂下眼睛,轻声说,“我答应了。”

拉姆点点头,来到莱万床边。“感谢你的诚恳,罗伯特。让我们能大致了解你的经历。”他拿出一个透明的小金字塔放在莱万床头,按下按钮启动它。“虽然很同情你的遭遇,并且你现在的状态也应该立即休息,但我仍然恳请你看看这个。”

小金字塔展开了一个全息窗口,里面开始播放影像。

“这是——”莱万刚想开口,疑问就被震惊所取代。画面中是一个个和他有相似遭遇的孩子,他们或因肤色,或因能力,或因家庭等因素被人欺凌,一直到他们成年后被有意排斥、虐待,而这一切的背后,竟然都是第三界织下的一张大网。莱万们所遭遇的一切,都是为了让他们内心充满怨恨,从而接受第三界的蛊惑,成为组织的兵器。

“第三界很早以前就在世界各地搜寻有共情天赋的孩子,从幼年时开始就在他们内心种下黑暗的种子。他们还会干预天生的良性缔造者,以仇恨为力量将他们转化为恶性的。”拉姆解释说,“你从童年起经历的一切,一开始就是他们的阴谋,而你答应成为他们的一员,就是最后一步。”

莱万愣住了,他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会是这样。全息窗口中残忍的画面一再涌入他的双眼,落在他的视网膜上,逐渐变成白茫茫的一片。刺眼的白光过后,他的脑海中空空如也,只剩下一行血淋淋的字还在半空中飘荡——为什么是我?

“罗伯特!罗伯特!”莱万眼中的空洞把博阿滕吓坏了,他连忙起身抓住男友的肩膀,不停地呼唤他的名字。但莱万依然没有任何反应,博阿滕急忙回头问拉姆:“他怎么了?”

“应该是受到了刺激,暂时封闭了自我。”沃尔法特医生说,他刚刚从门外进来。大家纷纷让开一条通道,让医生过去帮莱万做检查。沃尔法特医生示意博阿滕将莱万放平,又从一旁的仪器上抻出两条带子来,用两个小圆片固定在莱万头部。“我需要用电流刺激一下他的大脑,请让一下。”医生说着,绕到病床的另一边,检查电针的固定情况。博阿滕一脸担忧地退到墙角,虽然不忍心自己的爱人受苦,又不得不让医生做出尝试。

沃尔法特医生按动电击开关,电流激得莱万的身体抖动了几下。监视器上重新出现了活跃的电波,电流退去,莱万终于又睁开了眼睛。

“热罗姆。”他嘴唇开合,小声喊道。

“罗伯特,我在这儿呢。”博阿滕冲过去握住他的手,一手抚摸着他的脸颊,安慰道,“没事了,亲爱的,我在这儿呢。”

“热罗姆。”莱万又喊了一声,他的嗓子有一点哑,眼泪从眼角滑出来,但他仍然强迫自己说了出来,“我现在……赎罪,还来得及吗?”

“什么?”胡梅尔斯瞪大双眼,直接喊了出来,赫韦德斯没来得及制止他。“你是说……你要归原?”

“你要成为归原者?”拉姆皱着眉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莱万,“归原者的危险你不会不知道,你真的确定吗?”

莱万转过头,尽管仍有泪光闪烁,但他的眼神无比坚定。

“我确定,并且不会后悔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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